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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一匁

纵一世花鸟风月,怎敌他红樱绿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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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icidal #23(上)



唰。火柴一端的磷硝与盒子侧面的砂块摩擦,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有些刺耳。
烛台被无声地点燃。
方围几尺的范围亮了起来,他的影子也投射在摆满了乱七八糟物品的壁橱上。
正因为如此,樱井这才发现了身后的人。
“……23?跟着我干什么?


身后的年轻人没有说话,眼睛直愣愣盯着他身后的角落。他的头发很长,几乎遮住了眼睛,身上的衣服有些肥大,长度上却又有些局促,稍短的衣袖下露出层层包扎的绷带,即便如此,他的手腕还是很细。
他抬起手指向樱井,平举的手跟跳跃的烛火一样颤抖个不停,眼神依旧停留在不明确的方位,几乎是一瞬间,泪水就蓄满了他的眼眶。
即使是流泪,他也没有发出声音,虽然因为需要调整呼吸微微张开了嘴,可他也只是任凭泪水从嘴角滑落,徒劳地挂在下颌。
没有人,别怕。樱井把烛台放在桌子上,几步上前抱住他,下巴的眼泪渗进肩膀的布料,温暖之后化为冷清。怀中颤抖的身躯逐渐安静下来,尽管他还是不肯死心地盯着那边,像是要把那面墙盯穿似的。
这里只有我。安心。听到他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,樱井知道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,我只是来看看你的药还有多少。
听到药这个词,对方的眼神终于有了点生气,他将头埋下,轻轻扯一下樱井的衣角,再一下。
樱井知道这是他表示友好情绪的方式,明白人缓过来了。眼看着原本就快到燃到尽头的蜡烛已然自行熄灭,他揉了揉对方的脑袋:回去睡吧。
 
下半夜樱井睡得迷迷糊糊,另一人大概也一直保持着浅睡眠,时不时费力地翻个身,呼吸急促。为了安抚他,樱井只能加紧自己的怀抱,直到天蒙蒙亮,怀里的人才安稳了下来,两个人沉沉睡去。
樱井是被一阵大力的敲门声吵醒的,他披上外套,掩好房门,趿拉着鞋把手放上门闩:谁啊?
是我,妻夫木。快开门。门外的人不耐烦地又砸了一下门,快拿上药箱跟我走!
嗯?听到好友的催促,樱井连忙打开了门,你们又……”
妻夫木个子不高,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,眉头紧皱在一起:快走快走,冈田昨晚又喝醉了。
樱井把披着的外套穿好,拿起药箱,听到妻夫木的话,又往里面放了两瓶药,你带路。
他一脚踏出房门,又折了回来,回头跟好友道一句稍等。过了几分钟,这才又匆匆走出:走吧。
 
樱井回来的时候,日头偏西。他开了门,径直往卧房行去。
床上一片狼藉。
那人蜷成一团,抱着枕头,两眼通红,正在抽泣。听到他的声音,更往里缩。几颗红色药丸还在床头的纸巾上纹丝未动。
早上的药还没吃?樱井的声音微含愠怒,摸一摸早已冷掉的玻璃杯,只得去外面烧上开水,又回来安慰正哭个不停的人。
好了好了,我这不是回来了吗?乖,等会儿把药吃了。饿不饿?我给你买了鲷鱼烧……”
我不想吃药。对方大概是哭累了,侧躺着一动不动,只有起伏的胸腹和满脸的泪水成为仅剩的动态,我不该吃。我就应该,就应该……”说着,他的泪水再次倾涌而出,他忍不住用手捂住双眼,让樱井看到手腕上松开的绷带。丑陋的伤口结着血痂暴露在眼前,手法一般的缝针技术正出自樱井之手。
不要再想了,不是你想的那样,乖,把药吃了。
他耐心地喂人吃下药片,突然想到了什么,欲言又止,甚是为难。年轻人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,静静闭上眼睛,靠着樱井抹掉眼睛上的泪珠。过了一会儿,樱井察觉时间差不多到了,轻轻拍着对方的背,细声诉说。怀里的人紧紧捂着嘴,不让自己吐出来,眼前一阵一阵跳动着黑色,很快,耳边嘈杂的声音逐渐消失,他揉揉眼睛,努力挤出一个浅浅的笑容。
谢谢医生,我有点饿了,我们去吃鲷鱼烧吧?
 
毋庸置疑,这是一个精神病人;但樱井,却不是一个精神科医生。
他不过是一介江湖郎中,因为常与街区的混混们混在一起,所以几乎没人来找他看病。不过樱井的日子并不算很拮据,相反,可能是江湖气太浓,今朝有酒今朝醉,千金散尽还复来,樱井的荷包总能掏出那么几个子来。
23号正是他的仗义朋友给他送来的。
刚来的时候他昏迷不醒,满身是血,手腕上部简单又紧实地缠着布条。樱井并不喜欢血腥味,皱着眉头检查他深刻的伤口。
是自杀?在这个年代,生存可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不好说。朋友仿佛回想起了发现他时的场景,表情微妙,如果救得活,你再问他吧。
结果樱井并不知道他是不是自杀,事实上,他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。所幸利刃并没有准确割开动脉,23号在第三天苏醒过来。醒来之后,他似乎对自己的新处境并不在乎,也不肯告诉樱井的身世背景。樱井只能称呼他为23——朋友送他来的日期。
同样的,23号也从未问过樱井姓甚名谁,只直接称呼他为医生。若是樱井不是医生呢?樱井苦笑着摇摇头,只是他俩之间心照不宣的代号吧。
23号从一开始就表现异常,故而樱井在他身上花费了更多心思。很快,他就发现他似乎有幻听幻视的症状,同时伴有强烈的忧郁情绪。发病的时候他几乎不会与外界交流,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海洋里,惊恐得像一只小兔子。樱井咬咬牙,灌他吃了头两回药。初次接触精神类药物的23号如药理说明一样反应巨大,呕吐感与眩晕感共存,并且出现了更刺激的幻觉。
医生,医生,我看不清你。然而理智回溯后,如同初生雏鸟对眼前生物与生俱来产生的归宿一样,23号此时对樱井产生了强烈的依赖,挥舞着手臂找寻分明不太熟悉的人。
樱井伸出手去。
23号的手被握住了。他立时安静下来,冰凉的手背被捂热。
医生。他的一双杏眼清明,但樱井却不知道他看到了些什么事物,只能捏捏他的手指示意他自己的存在。医生,我不能吐是吗?
是的。
还有多久呢?这样的感觉。
“……抱歉,我也不知道。
医生,你靠过来一点。
樱井以为他想要抱抱,谁知23号凭借着仅存的视野精准地找到了他的嘴唇。
“23……?!
23号的嘴唇在药物作用下颤抖个不停,滚烫接触滚烫,促生出更加滚烫的情意。他闭上眼睛,在一片疏影横斜的黑白幻觉中不断汲取樱井的清浅,微风轻拂月下青昙的重瓣,霎时爆发出甜腻的香味。
樱井的嘴唇被咬破了。
医生。”23号恢复了正常,害羞地低下头,医生是甜的,像糖。
 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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