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一匁
纵一世花鸟风月,怎敌他红樱绿叶。
Suicidal #23(下)
- 2020/11/06 (Fri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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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糖成为了他们的另一个默契。
23号不过二十出头,按理说心智都差不多,但生病让樱井觉得时间在他身上停滞,依然纯真无邪令人咋舌。
“医生医生。”
23号舔一舔舌头,樱井就知道自己又要被迫害了。
但他根本不排斥。
当然不会每一次都咬破他的嘴唇,主动的总是23号,不甘求助慢慢变成温柔乖巧,舌吻的技巧也日渐精进。樱井怜惜他,但也不能每次都忍着自己作为男性的心猿意马。
“23,你不能再亲我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23号近距离把玩着他的头发,说话的气息扑了过来,“病人吃了药之后总要吃糖的,我小时候住院护士姐姐总是这么跟我说。”
樱井语塞。
有些东西已经不需要语言。
23号显然是知道结局的,怎么说他也成年有几年了。他甚至还用手帮助了樱井。
他的体内温热潮湿,尽管疼痛让他几乎晕了过去,但他看起来似乎比平时还开心一些,他把手腕上的绷带解开,粉红色的新肉已经覆盖了伤口。他举起手。
“医生,我好了哦,你看,我好了。”
事实上,23号的精神状况的确在好转。要不是有时依然会解离,樱井会认为这个笑起来像宝石一样闪耀的大男孩不过是邻家的弟弟。
解离的感觉樱井并不能感同身受,23号也不会描述给他听,甚至这时23号会变得木讷一些,对樱井的言行都没什么反应。如果解离和幻觉一起来临,也是樱井最棘手的状况,23号虽一向没有过激行为,但樱井知道他会折磨自己,比如不让自己吃药,也不让自己哭出声,他只能引导23号在思维游离之时感受到自己,争取能让23号有所动摇。
说到底,他也不知道自己在23号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。可只要23号在一日,他们就能共处一天。
樱井没想到,最先动摇的竟然是自己。第一次给23号减药,他在心里自我安慰,是23号病症变轻了,理应减量。
23号没有异议。他的确好的时候更多了,缠着扭着找他的医生要糖吃。这也使他越发离不得人,连樱井出诊的时间也无法忍受。
“医生你回来了!他、他骂我……”
“又幻听了?他骂你什么?”
“他骂我贪心,随时随地想要医生……”
樱井打开柜子,找出23号的药,只挑了一颗,递给他:“吃了。”
“又吃药啊。”
樱井无奈:“吃了药,就给你糖吃。”
长久以来,樱井还有个秘密没告诉23号。
其实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,就是樱井可能知道了23号的身世。
一切归功于卖果子的货郎,走街串巷,自然知道整个街区的八卦。
“诶?那个相叶家啊?……可不是,女主人杀掉孩子之后自杀了……对对对,听说大儿子被三丁目的二阶堂他们救走了,但也失踪了生死未卜呢。”
正在一旁买鲷鱼烧的樱井听了个真切。他付了钱,看到正在售卖的若草色浴衣。
是花火大会的日子呢。
23号还是没有出门,穿上浴衣,很是兴奋,站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:“医生,真的好看吗?”
樱井点头。他也穿上了旧的浴衣,看着欣喜的23号,不知在想什么。
23号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。
但樱井有些不安,像是等待暴风雨前的宁静。但别离的审判迟迟未到,樱井的决心也优柔地无法下定。
违背医德的罪,不知能否用一颗杏仁糖赎去?
23号从绮丽的梦中醒来,摸到樱井的脖子。
那里蓬勃地跳动着。
而他知道,那里停止跳动的那一天,自己就会替他的医生吃下杏仁糖。
一直以来,樱井都以为是他玷污了自己的天使,但其实反过来,是23号让医生的翅膀沾上了泥污。
那么,十三阶梯上的断头台,就一起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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