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一匁
纵一世花鸟风月,怎敌他红樱绿叶。
损失敏感效应(7)
- 2019/05/26 (Sun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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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呜——呜呜——”
相叶雅纪的简历中写过,小时候学过小几年的萨克斯,重新摸到这种乐器,陌生又熟悉,上手却也容易,不过练习了半个月后,已经可以比较流畅地吹出一些乐曲了。
森星对相叶雅纪为何住在樱井翔家里这事毫无置喙,反而打趣说可以加快培养二人默契。樱井翔说我跟这位可有默契了,他做的饭我都爱吃。森星有些讶异,倒是相叶雅纪苦笑了一下,说是因为老板不太挑食。
森星摇摇头:“可是白鸟桑泡的杯面,学长都不吃。”
樱井翔来不及阻止,不料森星会突然提起白鸟,相叶雅纪压下心里的波澜,抱起萨克斯练习起来。
他练习的是名曲satin doll,需要他和樱井一起完成。而他缺席的日子里,森星也并不常来,大多数时候,樱井都亲自上阵,无言中指尖流露出一首又一首ragtime,没歌听的酒吧揽不来客人,更像是樱井翔的自娱自乐。
因樱井翔家里没有琴,合作练习只能在酒吧进行。而营业时间里,相叶看着寥寥几位的大厅和樱井的背影,实在想不出来这个人弹琴的时候在想什么,他唯一能肯定的是,他和樱井翔都无法像此刻的旋律那样自由。
樱井翔换了店里的海报,撤下主唱相叶雅纪的名字,他打算让相叶雅纪以全新的形象出现,就要先抛开观众们的成见。这段日子尽管他时常背对相叶,但相叶的付出和进步他都看在眼里,不仅如此,三餐还是相叶在负责,恐怕睡眠时间不会比他多。所以他愿意站在相叶这边。
坊间只传着薄红那个主唱又换人了,老板丝毫不肯透露来的新人姓甚名谁,只待三月底的演出。
3月29日。
樱井的营销有了效果,久违的人满为患。樱井点了根烟,看着乌压压攒动的人头缓缓吐出个烟圈。
来者甚好。
就怕相叶紧张。
不过相叶好在踏实,用心练习过的事情,就算没有十成十的把握,也通常不会出岔子。
9点40分。
预热的气氛已经差不多,台上的乐器也已调试完毕。樱井翔站在台上对着麦克风击掌几声,原本吵闹的大厅里安静下来。
“各位晚上好,我是樱井翔。感谢大家的光临,接下来将由我与新人给大家带来几首乐曲。”
他在琴凳上坐下,轻轻按下和弦,几个小节之后,萨克斯风的声音的和了进来。
有人小声议论了起来,大多数人都左右张望了起来,萨克斯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,只在后台入口影影绰绰。鼓手间或轻声伴奏着,与钢琴都只为突出萨克斯。很快第一个小高潮来临,高昂的乐器声正如浪花,波浪拍到礁石上,迅速又平静下去。钢琴音符像是漫过绸缎的珍珠滴滴答答,主旋律再度响起,到乐曲中段,钢琴好一阵solo,贝斯手漫不经心地为他掌控着节奏,只待萨克斯似实化的五线谱一样缠绕进来,两小段跳音之后,悠扬的萨克斯最后重复了主旋律一次,除了绕在梁上的不绝于耳,一切清零。
有观众鼓起掌来,该是预计好的谢幕致谢环节了,接下来还有几首乐曲要演奏,可后台并没有人出来。
樱井翔不明所以,观众却以为是掌声不够热烈,鼓得更加起劲。突然音响里传来东西滚落的声音,接着是刺耳的尖鸣。樱井顾不上观众不满埋怨的嘘声,几步跳下舞台直奔后厅。
萨克斯好好地放在乐器架上,金属管口仿佛尚有余温。刚才抱着它的人此时伏在地上,一手撑地一手捂胸,发出急促的呼吸声。
樱井以为人只是摔了一跤,连忙去扶他。凑近才知没那么简单,相叶的额头上全是冷汗,只是紧皱着眉头咬紧牙关才没有发出痛哼。
他急了:“相叶,你还好吗相叶?”
相叶摇摇头:“老板,我觉得这里……很痛。”
话音刚落,他便大力咳嗽了起来,表情痛苦如万爪挠心,在地板上蜷成一团。樱井瞟见一点异样却来不及深究,慌慌忙忙将人送去医院。
得知相叶雅纪已经醒了,樱井翔犹豫再三,才拧开了急诊室的门锁。
他静思一夜,想起相叶倒地时眼角挂着的泪水,好像并不只是病痛带来的,这让他突然有些害怕见到相叶,也有点害怕让相叶见到他。
果然。
病床上的人用雪白的被子盖住了头,只剩几缕头顶柔顺的头发在外。
“老板。”
相叶的声音沉闷,樱井一听就知道,这个人又哭了。酒吧的演出又搞砸了呢,尽管不是他的错,但是搞砸了呢。
是因为这样不甘心的吧。
樱井翔虽然自己也对酒吧的现状有些焦头烂额,但他对相叶没有不满。
只是相叶的下一句话,让他的不祥预感之一成为了现实。
“老板……我要辞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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